满脑子都是高叙,也没想起这茬来,匆匆推门要进,刚迈进一只脚,又退回来问:“我进去行吗?你能不能帮我做个见证,我真的刚到。”

岑聿:“…………”

太子又问:“侑之,你说需要去请郎中来吗?”

岑聿:“……我建议你先进去看一眼再说。”

别到时候把消息传的满朝都是,姚府前头可坐着一堆命官呢。

太子现在什么都听岑聿的,他说不让请,就没喊人。

刚推门,就是刺鼻的甜香味,因为香灰撒在椅子上,还被火烧过,门一推开,有风吹进,登时灰尘漫天四散。

太子最先进入,避之不及,被呛得猛咳嗽。

但他依然心系六皇子,咳得满眼通红,上气不接下气也向里走,见到满地乱七八糟的打斗痕迹,更是大脑突突地跳,尤其是倒在地上的丹翠,更让他坐实六皇子遇刺的猜想。

没看见伺候的婢女都不成了吗?

太子边咳边来到桌前,两下把缠在高叙身上的帘幔扯下。

高叙人昏着,直接仰倒在地,太子想也不想地就扒衣服,想看看伤势如何,直到把里衣都扒开,才发现高叙胸前的不对劲儿。

怎么密密麻麻地像生麻子似的?

几个被扎的最深的地方也不过是破了表皮,向外渗血,剩下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,瞧着很是肿胀,应当是某些尖锐物品没刺进去留下的痕迹。

伤口不深,根本没伤到要害,太子再闻衣袍,发现上面一股酒味,仔细去嗅,还有点烟熏火燎的煤灰味。

复又探鼻息,发现气很是均匀。

人没事。

太子放下心来,旋即大疑,盯着高叙的胸口瞧,忍不住发出疑问:“世上竟有如此刁钻的武器?”

伤害力不怎么强,但侮辱性着实不低,有一个都扎到……那个地方去了。

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长回来,不然一直这么凹着长下去,实在是有辱斯文。

太子不好意思地给高叙重新披上衣服,终于开始打量屋子,从门口移到房梁,再移到自己所处位置,随即是里间。

除了乱就是乱,到处都是灰,就连被子都被掏出来,上面焦黑一片。

太子绞尽脑汁,也没能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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